#请勿转载# #请勿上升#
#都是脑洞##都是OOC#
1.
“你觉得张继科和马龙的关系是怎样的？”
林高远刚刚拿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内心是十分纠结的。这是刘指导亲自发的问卷，并且要求必须诚实的回答，不可以敷衍，不可以不填，因为结果很重要。
他纠结的原因是，这个问题很不好答。
有段时间每天训练结束后，龙哥都会留下来单独给他开小灶训练。然后在大概持续了一周后，球馆里又多了一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是真的虎视眈眈，因为视线来自他们队“帝国的绝凶虎”，张继科。
林高远由马龙手把手的提点进步，所以跟他龙哥很亲近，但是对于科哥，他心里一直是很怵的，因为他总觉得科哥对他很凶……当然有时候也很好，科哥对队里的弟弟们都很好，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
而林高远确定晚上守在训练馆的科哥不在“心情很好”的范围。
面沉如水，气势逼人的张继科往球场边大马金刀的一坐，林高远只觉得被压迫得毛骨悚然，满头冷汗，莫名紧张得频频失误，连球都不会接了。而这一状态让带他练球的马龙也皱起了眉头，面色一盐就数落了开来，球拍翻飞虐得林高远找不着北。
人家说“严父慈母”或者“虎妈猫爸”，可为啥到他这儿就是两尊魔王？而林高远在晚训结束连续蹭了两周的车回公寓后也隐约明白了他后爹，啊不，他科哥并不是要来盯他训练，只是在等着接他龙哥回去而已。
林高远就是从这里意识到哪里不对的，从训练总局到他们大家住的公寓有专门的班车接送，再晚都可以预定，有车的运动员也会自己开车出行。而科哥只要人在，必然风雨无阻的接送龙哥一起走。如果只是平时顺路还好，为啥还要专门等到这么晚？
而且科哥那车上吧……放了一个龙哥专用的靠枕，据说是特殊定制的，车窗内除了挂着一个红色平安结，还挂着一个小马玩偶一个小龙玩偶。上次林高远在后座的缝隙里摸出了一颗薄荷糖，马龙从车内后视镜看到了后一脸惊喜的转过来，哎我就说上回那包糖还有最后一颗，就是不知道掉哪儿去了，继科儿你还不信！张继科偏头瞥了一眼，就开始念叨，什么说了多少次不要把零食掉在车上，少吃点糖一会儿晚上又闹牙疼云云。艾玛我去，林高远第一次知道原来科哥还能这么啰嗦！明明在队里有时候半天都没一句话。
还有那天科哥一边开车一边跟龙哥说他新看了一款车，副驾驶的座位特别舒服，要不年底买辆新车？龙哥表示家里这么多车了不用了吧……那车驾驶座也舒服吗？如果也好的话那咱们抽空去看看。
林高远一边想着自己被龙哥嫌弃的“二十万的二手车”泪流满面，一边琢磨咋的科哥买车还跟龙哥商量啊？
总之，就是哪里不对是吧？具体的林高远也说不上来，非要形容的话就是这两人在时间和空间中融入彼此的太多，宛如一对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夫妻……这也不像，多年夫妻哪有这两人这么黏的……啊啊啊啊！林高远抓狂的揪揪头发，他实在说不清楚，只能说，科哥和龙哥吧，他觉得，他俩，有问题。
于是林高远在问卷上最后写下了这个答案。
2.
梁靖崑看着这问题憨厚的挠了挠头，科哥和龙队啊……就是很好啊，全队上下，啊不全世界都知道他俩关系很好啊。但是他提笔要写答案的时候被室友林高远冲后脑勺呼噜了一巴掌，动动脑子啊我的大胖，你觉得刘指导是想问这全世界都知道的答案吗？
梁靖崑觉得很委屈，他跟科哥龙队的关系又比不上大老远和小胖跟他们亲，最多就是现在龙队老喜欢捏捏拍拍他的脸，那眼神中流露的喜爱跟对他房间里胖胖的玩偶没区别……而科哥的话，就是上次集训送了他两件自己的T恤，然后一脸惆怅的跟龙队说，我这儿衣服又升号了，连大胖儿都能穿了啊……哎。
？？！
所以要他把这个问题回答出花儿来太难为他了，苦思冥想又苦思冥想后，梁靖崑还真想起了一件他挺在意的事儿。
今年队里出去比赛他几乎都有跟着，要么参赛要么陪练，有几次都和龙队住一个房间。梁靖崑发现龙队总是会带一些零食，什么薯片啊海苔啊饼干鱼片之类的，但是他又不怎么吃，上回有记者做节目，龙队咋说的来着，我不一定吃但我得有。
为啥得有呢？对“吃”这件事特别敏感的梁靖崑想不明白。每次都背来，最后又背回去，梁靖崑看着都着急，心想哎龙队您要真不吃我帮你解决成吗？
不成，这些零食是专门为一个人带的。——这是梁靖崑观察很久后才恍然大悟的真相。
科哥有个毛病，晚上容易饿，有时候饿了就带着大伙儿出去吃宵夜，但国外总有些地方，不到8点就关门闭户结束营业，走出三里地连块面包都买不着。每当这时候，科哥就会来翻龙队的包，哎，谁说我们龙儿是地主的傻儿子的，明明就是地主本人嘛！
龙队从不阻止，只是虚张声势的吼人，滚蛋！张继科我告诉你，吃饱了赶紧睡，别玩儿游戏太晚啊！不然下回甭想从我这儿搜刮走任何吃的！
但是下一回还是会在行李里默默装好零食，不管派不派的上用处。
我不一定吃但我得有，不然张继科来找不到吃的饿着了咋办呢。
这件事对梁靖崑的触动很大，他摸着自己的胃仔细思考了很久，觉得是他的话，对再好的队友兄弟，都做不到这个细致份儿上。可是要真的说有什么，那也道不清。
我觉得，他俩，有问题。梁靖崑郑重的写下了答案，赌上自己作为一个吃货的尊严。
3.
樊振东面对这个问题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来由的心虚。他知道一个秘密，谁都没有说过。
那是个偶然的清晨，5点过不到6点，樊振东莫名其妙的醒了，然后睡不着，于是干脆起床去宿舍的走廊上溜达溜达。
因为怕吵着同寝室的林高远和梁靖菎，樊振东轻手轻脚的拉开了房间门，谁知这时候宿舍走廊的电梯“叮——”一声响，他抬头看见一个衣服角一闪而过。
这么早，会是谁在出门呢？樊振东趴在楼梯间的窗户往下看，结果发现是马龙，穿着运动服，脖子上搭着条毛巾，看样子像是去晨跑。
天才不可怕，可怕的是天才又勤奋，樊振东十分感慨，觉得自己应该向队长学习。于是第二天清晨，樊振东悄悄的跟了出去。
离公寓楼不远的地方有片梧桐树林，一条林间大道从中穿过，黄色的落叶间或飘落，在清晨的薄雾里显得分外宁静。马龙每天，就是在这里晨跑。
分外清新的空气带着树叶特有的淡香，樊振东放轻了呼吸，这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贸贸然跟来，是不是会打扰到马龙？
在樊小胖同学纠结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去打招呼时，梧桐树林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咦咦？原来继科大哥也在这里锻炼吗？！
樊振东看着同样运动服搭毛巾的张继科去和马龙击了个掌，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在林间大道继续往返慢跑起来。远远传来模糊的交谈声，朦朦胧胧，就像低絮的耳语。
跑了几圈后，可能是需要休息了，两个人到尽头后没有再继续跑步折返，而是散步般的往回走。于是樊振东就看见在淡金色的晨曦中，两道身影从远处慢慢走来，风吹过梧桐树林，有树叶翩然飘落，马龙伸出一只手去接，而另一只手，是和张继科牵在一起的……樊振东愣住了。
在以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樊振东都不时会想起那个画面——宁静的清晨，优雅的梧桐树林，掩映在恬淡中的，轻轻交握的手，美好而温柔。他没有去惊扰，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17岁的懵懂少年，似乎知晓了其中代表的意义，又似乎不甚明白，直觉的将它埋藏在心里，变成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只是在后来粉丝调侃时，樊小胖同学会一个劲儿的摇头“我不玩这个，不玩这个。”这个是哪个？樊振东不说话了。牵手代表了什么呢？这个2014年初秋带给他的困惑，至今也似是而非。
我觉得，他俩，有问题。
4.
张继科和马龙的关系是怎样的？周雨很早以前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这个干净却又残酷的环境里，成绩和实力在无形中划分出了森严的等级。想从中立足并得到自己想要的，需要观察和思考的事情很多。当然也有的人除了闷头打球什么都不会想，打出来就打出来了，没打出就算了。但周雨确定这不是适合他自己的方式。
他喜欢观察和探究，懂得怎么样让身边的人觉得高兴。可是他始终琢磨不透的，就是科哥和龙队的关系。
不是说明面身份上的关系——对手，队友。而是情感上的关系，爱恨亲疏，神秘莫测，周雨见过他俩冷淡得形同陌路，也见过他们亲昵得如胶似漆。这不正常，周雨想，这两个人之间的情绪太激烈了。曾经队里上文化课时，老师讲解了一句诗“至亲至疏夫妻”，虽然感觉用夫妻来比拟不大妥当，但周雨老觉得这太适合形容科哥和龙队了。
让他摸到一点眉目的，是有一次张继科回队里，说李宁又新送来了很多他的定制T恤，让他们挑几件喜欢的去——科哥乐意把自己的T恤短裤之类的各种送人，而队里的弟弟们也很愿意收，迷信一点的说，就是沾沾大满贯的运气和灵气。
其实龙队的定制T恤大家也很想要，但是龙队似乎从来没有送人的习惯，就算是林高远，也只借来一件穿过一回。后来很久之后周雨他们才知道，不是龙队舍不得送，是科哥霸道的不允许，“龙的衣服只能和我穿”，好好好，就许你把人家的T恤外套短裤拖鞋运动鞋穿了个遍，也不许弟弟们碰一个边儿，藏獒的占有欲特别可怕。张继科说那我除了自己的和龙的衣服也没穿过别人的啊。那样子特别欠扁。
那天周雨和闫安欢欢喜喜的去科哥那屋挑衣服。两个行李箱打开着摆在外间地上，箱子里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闫安挑得很小心，怕给科哥弄太乱了。
周雨去看另一个箱子，随手一翻，发现一件淡紫色的T恤叠在其中。嗯？科哥这个颜色的衣服不常见啊，于是周雨抖开一看，一个巨大的“ML”设计花纹印在正中……
……？？
而这时候科哥的声音也从里屋传来，“你们拿灰色那个箱子里的，都是新的。”
“那白色箱子里的呢？”周雨问了一句。
“那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换洗衣服。”
……
……
“哦，好勒。”周雨不动声色的把那件紫色T恤叠了回去。
后来周雨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儿不对劲，如果说科哥又顺龙队的衣服来穿吧……这两年科哥那体格比龙队大了一整圈，里约奥运结束去香港换龙队的衣服穿活活撑成了件儿紧身衣，所以平时科哥已经不穿龙队的衣服了。那么只可能是科哥把衣服装错了，不小心拿了件龙队的。可是他这不是刚从家回队里嘛，科哥家里怎么会有龙队的衣服呢……
然后敏锐的周雨同学想起了很多的“蛛丝马迹”，比如科哥在北京的“家”从未邀请他们大家去过，特别神秘；比如有几次大伙儿在外面喝醉了，科哥都是打电话叫龙队来开车接他回家；再比如上回比赛出发前他听见龙队在宿舍走廊发微信语音，继科儿我充电宝落床头柜上了，你来机场记得帮我带着……
周雨同学有了一个大胆而不成熟的猜测。
这个猜测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并且以此为基础琢磨着很多的事情。有人曾评价周雨的性格是队里最好的，温和又善解人意，讨人欢喜，似乎跟谁都相处得很好。但这样性格的人其实总会隐含着一些小小的精明和恶劣，比如在队里大家西装革履拍宣传视频时，他看到龙队一个人一脸盐冷的坐在那里看大家讨论拍照的姿势，就闹着说“假装我是张继科”，然后假意要楼过去，结果发现龙队果然没有躲只是笑。再比如他会在自己生日后发微博专门配张几个兄弟给他过生日的照片而其中一张是当时科哥正好拿着蛋糕上的巧克力给他看，然后发完后的两天发现果然龙队比较冷淡而科哥满世界的嘟囔“你们龙队咋的了？咋又不理人了呢？”
哥对不住啊，猜到了你俩有什么事儿后就忍不住想逗一逗，一边小心翼翼的不触碰到别人的底线一边恶作剧般的验证着自己的猜测。但如果真的有人问到什么，周雨又决不会擅自下判定，不关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
于是拿捏了各种分寸后，周雨同学选择了既不说破也不撒谎，在雪白的问卷上写下了答案，我觉得，他俩，有问题。
5.
这事儿如果早几年问方博，他的答案肯定是“关系怎么样？就是好呗，全队最好的就是他俩了”，这关系好难道还能好出个花样不成？
事实证明，方博的想象力还是太匮乏了。这两位不仅好出了花样，简直是好出了一片姹紫嫣红。
方博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之前有年打乒超，他和科哥宾馆一个标间，晚上回屋后，他看见科哥在打电话，于是他去洗澡了，出来看见，科哥还在打电话，他打开电脑和周雨开了一把黑，转头科哥仍然在打电话，感觉肚子饿了叫了个外卖，下楼拿上来，科哥依然在打电话，外卖吃完了，科哥继续在打电话，感觉时间不早了关了灯准备睡觉了，科哥的电话终于断了，拿着手机嘟囔了一句：突然睡了……
哥，你女朋友啊？方博忍不住问了句。
不是，给你龙队的电话。
沃日你和龙哥能聊两个小时啊？！而且看样子还是对方睡着了所以电话断了。方博整个人都震惊了，不过更令他震惊的是，科哥和龙哥这个电话粥煲了整整一个赛季，唯一没有通话的晚上就是他们鲁能俱乐部对上宁波海天的时候——科哥直接和闫安换了个房间。
后来安子是跟他说会出现这个状况是因为龙哥这儿在闹失眠，很严重，但是多吃安眠药比较不好，所以科哥每天和他聊天哄他睡觉。这还只有科哥的声音才有这个效果。
方博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感动还是应该吐槽，科哥这个耐心也真的是太好了，如果换做是他，估计就录个音给对方每天播放一下得了，哦，当然这也轮不到他。
如果要问科哥和龙哥每天聊些什么，方博也答不上来，有时候聊聊球聊聊比赛，有时候聊聊八卦，有一次他甚至惊悚的发现科哥拿着一本安徒生童话在念。但是通常一个故事念不完，因为科哥和龙哥在中途就会岔到一边去，比如——
小美人鱼为啥会用声音来换腿，她两个姐姐不就用头发换了东西嘛，也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对啊，头发剪了很快就可以再长，多划算，你最近剪头发了吗？
没有，我下周要回一次北京，我回去剪，咱们东田那张理发卡还剩多少次？
好像是五六次？你这次头发染V吗？染要多扣一次。
染吧……这次染个蓝色怎么样？
你不是嫌弃蓝色非主流吗，那不如染紫色。
紫色不明显，黄色怎么样？
黄色上次那个谁说像枯草来着？
枯草也比绿草好啊，反正我不染绿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要不就蓝色呗。
蓝色好像是有点非主流。
就紫的吧，紫的好看。
……
本来想好好蹭听个童话故事的方博在中途就无语的去继续打游戏了。满脑子都是那句话“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这两人是不是在谈恋爱方博不知道，反正他就觉得，他俩，有问题！
方大博的答案写得力透纸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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